原戩和鬼修羅、華仔、偉仔幾人往市圖附近的巷子內走去,最後找到一個巷弄內的小空地。
「老大就這裡吧!速戰速決。」華仔說道。
「嗯……」鬼修羅站到空地中央,並沒有擺出什麼架勢,但自然散發出的氣勢卻極為驚人。
原戩一路沉默,他站在空地邊緣看著鬼修羅,跟著忽然說道:
「你跟他們兩個不同。」
「喔?」鬼修羅好奇地看著原戩,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說。
「如果我有所保留,那就是對你不尊重。」原戩緩緩地蹲了下來。
「小原,你如果要認真習練「我流武術」,就一定得先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不能憑藉自己遠勝普通人的速度和力量,必須將它們封印起來。」
「如何封印?」
「用這個吧!」華老丟了四個黑色的物事給原戩:
「戴戴看。」
原戩捲起制服褲管,跟著把腳踝和小腿上的黑色物事拆了下來,放在地上。
「靠!」華仔瞪大了眼睛:
「加重綁腿!」
「瞧不起我們是嗎?」偉仔也忍不住說道。
原戩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,跟著站起身,向場中走去。
華仔走上前,拿起一個綁腿,跟著皺起眉頭對偉仔道:
「五磅的,但還多塞了鉛條,大概有七、八磅。」
「這樣四個加起來就有三十磅,將近十四公斤……好傢伙。」偉仔從一開始感到被瞧不起的憤怒,轉為驚異:
「那他剛才的動作……」
鬼修羅看著原戩的行為,臉上表情卻是波瀾不驚,他等原戩走到身前,緩緩說道:
「準備好了嗎?」
原戩自然地站著,沒有擺出任何架勢,輕鬆地說道:
「好!」
原戩的身軀在說完「好」的一瞬間,忽然向左急旋,跟著左腳飛起,在空中向後劃出一個大弧,落向鬼修羅左頸。
「好快!」華仔和偉仔同聲驚呼。
鬼修羅眼中精芒暴閃,生涯大小上千戰的歷練,讓他遠在頭腦思考之前,身體就做出了反應,他舉左手擋住這一腳,並順著強大的力量向右前方彎下身體,整個身體轉了一百八十度,右腳卻順勢朝後急蹬。
鬼修羅的動作一氣呵成,原戩也忍不住心中叫好,他向後微微一縮,剛剛好避過這一腳,跟著右掌下切成刀,直斬向鬼修羅腳踝。
鬼修羅的右腳迅即收回,在地上一個墊步,跟著左腳竟緊接著彈出。
「老大帥喔!連環腿!!」華仔在一旁樂不可支地叫道。
原戩才剛向後退過,正值舊力剛去之際,他知道若被踢中這一腳,就算不會受到太大損害,先機也會盡喪,眼看鬼修羅的腳已經襲至,原戩猛地身形一頓,竟然又高高躍了起來。
這一次跳起,沒有了加重綁腿的束縛,比剛才那一次跳得更高。
「不會吧……」偉仔驚異地看著原戩的高度,雙眼瞇得更細:
「他是人類嗎?」
在空中的原戩,再次攻向鬼修羅,兩人的拳腳速度越來越快,就連華仔和偉仔在一旁也逐漸覺得有些看不清了。
在戰局中的兩人,鬼修羅固然對於原戩的力量、速度和反應力感到震驚,原戩卻更加感到不可思議。
他不過只是個人類不是嗎?
原戩對於自己目前的實力相當了解,大約在第二位階的中位。
雖然華老說習練「我流」到極致有可能以人類形態達到第三位階,但原戩知道不能跟那個老妖怪比較。
一般人類,即使是武術高手,也頂多到第一位階的上層,「驅魔蝶」的一些成員像季小凡等人,在習練「九字真言」前四訣後極大幅提升基本能力,遠超過一般人,才有可能到達第二位階。
人類要到達第三位階,除有擁有「異能」足以保送外,還有就是像老大那種練完九訣的超級變態。
而現在這個鬼修羅,當然沒有任何異能,雖然他速度和力量都比一般人強了不少,但也還遠不及真言之力,沒有足以能到達第二位階的特殊之處。
偏偏身為二位階中位的原戩人類型態,還是只能跟他戰個平手。
他究竟跟一般人有什麼不同?使用的武技也並未如何華麗,但就是極為精準確實地到達該到的定位,連一公厘也不會誤差。
還有他的每一招每一式,都充滿了魄力。
經驗?
還有氣勢!
原戩在與鬼修羅的戰鬥之間,逐漸領悟到越來越多關於武學的重大要旨,他開始樂在其中,戰鬥越激烈,他心中的某一部份卻越加雀躍。
當然原戩並不知道,在他血液深處,隱藏著的那一隻「無法無天的獸」,將因此而逐漸覺醒,並走出完全迥異於一般獸族的康莊大道。
「好!!」不知戰了多久,鬼修羅忽然沉喝一聲,跟著收手向後退去:
「夠了!」
「夠了?」原戩感到全身正出汗著,並且微微發熱,一時竟是完全不想停下來。
「你合格了。」
「我以為合格是要打敗你。」原戩盯著鬼修羅說道。
「如果這樣那兩個混小子怎麼可能合格?!」鬼修羅失笑:
「只要撐過三十秒就合格了,你跟我卻打了三分鐘。」
華仔和偉仔走上前,兩人雖然面上依然帶著些許敵意,但卻也有著英雄相惜的敬意。華仔伸手搭上原戩的肩,嘿嘿笑道:
「老大收了你以後我們就是同伴了,你是從哪蹦出來的?該不會是從小住少林寺吧?!」
「住山裡。」原戩淡淡說道。
「山裡的猴子?難怪動作那麼敏捷。」華仔哈哈笑道。
「山猴子也沒那麼大力量吧?!紅毛猩猩差不多。」偉仔在一旁搭腔。
原戩冷冷瞪了兩人一眼,跟著卻發現他們雖然語氣戲謔,但倒是沒有像先前那樣的敵意與惡意,反而有點像是朋友間在開玩笑一般。原戩想了想他們說的話,自己也覺得有些有趣,唇角忍不住泛起笑意。
「以後你就跟著我,不過,如果你想知道世界的真實面,那對我所做的事就不要有所質疑。」鬼修羅也走了過來,看著原戩緩緩說道。
「我也有個條件。」原戩一點也不退縮地回視他。
「喔?」
「我跟著你,以後只要我想打,你就要陪我打。」
原戩這樣說倒不是逞兇鬥狠,跟鬼修羅戰鬥所引發的興奮感讓他到現在都無法平息,就像上癮了一般。
「哈哈!」鬼修羅忍不住笑了出來:
「哈哈哈哈!好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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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小凡和李妮坐在趙天擎豪宅的會客室中,兩人對於四周的金壁輝煌感到讚嘆不已。
不過在會客室門口兩邊,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,緊盯著他們一舉一動,季小凡是還好,李妮卻很快就感到不悅了起來。
「你們兩個!盯著我這個大美女看我可以理解,他一個大男人你們盯什麼?!」李妮忽然開炮說道。
季小凡愣了一下,跟著有些尷尬地拉了拉李妮的衣服,示意她別找麻煩,李妮卻不管三七二十一,繼續炮轟:
「如果你們沒事做就去掃掃地嘛!當管家不好好當站在那邊做什麼?!」
兩個黑衣男子臉上感覺都出現三條線,李妮當然也知道他們是黑社會,但她從來就天不怕地不怕,對這些仗勢欺人的傢伙更沒有任何好感。
忽然會客室的門被打開,一個滿面紅光,身材高大挺拔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。
「哈哈哈!這位小姐真有趣!我在門外就聽到妳的聲音。」中年人說話中氣十足,直接走到季小凡面前伸出了手,季小凡連忙站起來,握手說道:
「請問你就是……」
「趙天擎!你們不用客氣!把這裡當自己家!」趙天擎朗笑:
「你就是季先生吧!這位小姐是你在電話中說的朋友?真是大美女一個!想不想當模特兒啊!」
「當你媽啦!」李妮等了許久,又被那兩個黑衣笨蛋盯著,早已一肚子火,這時聽趙天擎出言輕薄,便不客氣地罵了出來。
「哈哈哈!夠嗆!夠辣!我喜歡!」趙天擎沒有生氣,反而大笑起來,李妮看他如此反應,雖然依然板著一張臉,不過心裡倒是替這個爽朗大亨加了一些分。
「季先生,這帥妞兒你駕馭得了嗎?哈哈哈!」趙天擎沒有再跟李妮說什麼,反而轉頭對季小凡說道。
季小凡一臉尷尬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坐!坐!」趙天擎笑完,一屁股坐了下來,跟著忽然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情:
「先談正事要緊,以免擔誤兩位時間。」
「好。」季小凡也坐下,緩緩說道:
「趙先生需要一位私人保鑣?」
「不是我。」趙天擎微笑,但臉上卻終於顯露出一絲凝重之色:
「是我的女兒,趙中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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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 鷹導碎碎念 > :感謝大家的祝福啊!我就不一一回應了,不過這輩子活到三十三歲,還第一次那麼多人祝我生日快樂啊!呵呵!!
我發現一旦覺得時間不夠用,就會一直時間不夠用下去,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……xd……
最近有很多想法想跟大家聊,但連寫小說時間都不太夠,也比較慢回覆大家的留言,請多多包涵囉!甚至是新的猜謎概念我已經想好了,不過要花時間跟大家解釋一下,看明天有沒有空^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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