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鷹 -- 2012 浴火重生

　　原戩回到家中，一開門就見到紋。

　　華老要紋自己去打了副鑰匙，原戩也懶得理會他們究竟在搞什麼，所以就變成紋可以自由進出他家。

　　原戩大剌剌地躺到床上，但很快地電話鈴聲便響起。

　　「原，『千極樂』要開會，你一起來參加，今天晚上，老地方見。」

　　這是鬼修羅在電話中，跟原戩說的唯一一句話。

　　原戩掛掉電話，轉頭望向紋。

　　「鬼老大找我去開會，『千極樂』。」

　　「順利打入核心了嗎？」紋雙眼放光：

　　「這樣你就可以知道那些壞事會在什麼時候，以及在哪裡發生，我可以通知獸首，準備獵殺墮落天使。」

　　「不，先等等。」原戩搖頭：

　　「現在還有另一件事情。」

　　「什麼事？」

　　「妳知道將人撕裂的怪獸嗎？」原戩看著紋說道：

　　「跟我們獸族有關？」

　　紋雖然是新加入不久的獸族成員，但心思極為細膩，頗受華老重用，也已經知道很多獸族的事情，但這次原戩所說的，她卻是完全沒有頭緒，不由得驚訝地問道：

　　「將人撕裂？吃掉嗎？」

　　「沒有，單純殺人，而且沒有善後。」

　　「不可能……就算是瘋掉的獸，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。」

　　「國外的獸呢？」

　　「那要看強度，如果是三位階以上，也不能這樣任意遷入，除非先行向『最高評議會』申請，但是我們這邊沒有得到任何遷入的資訊。」

　　「沒申請自己跑過來？」

　　「理論上是有可能……加上我們這邊又處於沒有『仲裁者』的狀態……我要再去進行一下調查。」

　　「嗯！妳幫我查一查，但要小心，如果遇上那隻獸，別跟他打。」

　　「你擔心我？」紋好奇地看著原戩，眼神很溫柔，但也有點俏皮之意。

「呃……」原戩愣了一下，他以前從不會擔心別人，但跟王于安短暫交往後，就有了習慣要保護身邊的人，所以這次才會很順口地說出那樣的話。

　　「那你要不要去參加會議？」紋卻又忽然轉開了話題，臉上卻仍帶著一股似笑非笑的感覺。

　　「去。」原戩很快回答：

　　「除了獵殺墮落天使的目標外，我現在對於這個『千極樂』，也有了其他的興趣。」

　　「那你也要小心。」紋輕輕柔柔地說道。

　　原戩又愣了一下，他從紋身上，又再看到了一些王于安的影子，心裡深處，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
　　我……

　　怎麼越來越娘娘腔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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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鬼老大！歡迎歡迎！今天帶了不一樣的小兄弟啊？」

　　鬼修羅帶著原戩和邊子文，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豪宅，才進大門，就看到一個紅光滿面的中年人迎上來招呼。

　　「幫主。」鬼修羅對中年人微微點頭：

　　「這兩個是我的心腹，口風很緊。」

　　「心腹嗎？」被鬼修羅喚作「幫主」的人，便是趙天擎，他一邊朗笑著，一邊卻又彷彿不經意地說道：

　　「當初好像有說，帶不同的人過來，要先報備一下……」

　　鬼修羅雙目神光暴閃，跟著卻又斂去，淡淡說道：

　　「幫主應該不至於連兩個小咖都要介意吧？」

　　「鬼老大的人我還不相信嗎？哈哈哈！走吧！我們開會去！」趙天擎大笑起來，但看得出並沒有什麼笑意，他親熱地搭住了鬼修羅的肩膀，看都沒有再看原戩和邊子文一眼。

　　「你們兩個，在外面等著。」鬼修羅對原戩和邊子文說道。

　　「知道了。」邊子文回答，原戩則是點了點頭。

　　鬼修羅跟趙天擎向著會議室走去，邊子文和原戩則互望了一眼。

　　他們知道自己的任務，趙天擎的身份鬼修羅早已跟他們講清楚，這次帶他們過來，就是要他們藉著開會的時機，調察一下趙天擎的豪宅，看看能不能找到足以扳倒「千極樂」的事物。

　　原戩往四周看了一下，發現大廳門口站著兩名趙天擎的手下，在大廳中央往二樓的迴旋樓梯口也站著兩人。

　　原戩隨意地伸了個懶腰，向樓梯走去。

　　「喂！這裡不能過去。」一個戴著墨鏡的大漢在樓梯口擋住了原戩。

　　「我只是想上廁所。」

　　「廁所往那裡走。」

「喔……好。」原戩轉身往另一邊走去，這時邊子文卻忽然倒在沙發上大叫：

　　「唉呀！！」

　　四名趙天擎的手下都向邊子文望去，邊子文神情痛苦地叫道：

　　「肚子突然好痛！！」

　　原戩在這一瞬間，向前奔出一大步，跟著從樓梯的側邊翻了上去，再幾個起落，已經上到二樓，動作行雲流水，快到讓人覺得彷彿像是在播放電影的快轉畫面。

　　門口的一名手下上前詢問邊子文的情況，另外三名則把注意力拉回，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原戩已經上了二樓，而是以為他去了廁所。

　　原戩進到二樓長廊，只見一路下去左右有好幾個房間，就像高級飯店一樣，他沒有什麼搜索的頭緒，只好往內走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，悄悄地轉了轉門把。

　　門沒鎖。

　　原戩閃身進入房間，卻發現房間佈置得相當簡潔，看不太出來像是什麼人的房間，他四下翻查一下，卻發現在一張桌子的抽屜裡，有著許多女性的化妝用品。

　　找錯了……

　　原戩微微苦笑，正要離開，卻看見門把轉動。

　　有人進來！

　　原戩瞬間向後倒彈，跟著以極快的速度伏地，再向側邊滾入床下。

　　原戩屏息凝神，只見到一雙雪白無暇的小腿從他眼前走過，相當明顯地進來的人是個女子，她穿著粉紫色的室內拖鞋，將小腿的白皙和曲線映稱地更為美麗。

　　女子走到桌邊坐下，跟著幽幽地嘆道：

　　「季小凡……你說你會保護我的。」

　　「怎麼就這樣不見蹤影了？」

　　「爸爸不讓我出門……我就見不到你了。」

　　季小凡？！

　　原戩在床下，差點忍不住要笑出來。

　　他雖然在之後都沒有再見到季小凡，但從王于安口中，他也知道了那天跟季小凡一起去的醫院裡，有對季小凡很重要的一個女人，也是「驅魔蝶」的成員。

　　但絕對不是眼前這個。

　　季小凡你好樣的……花花公子！

　　原戩在床下雖然進退兩難，但心裡卻是樂得很。

　　「爸爸究竟怎麼了……」

　　穿著紫拖鞋的女子卻又繼續自言自語，原戩不由得留上了心。

　　「為什麼最近變得那麼奇怪……神秘兮兮的……究竟那天來找他的人是誰……」

　　「但那個人看起來不像壞人啊？」

　　「是演藝圈的嗎？穿著燕尾服好奇怪……是魔術師？」

　　燕尾服！！

　　原戩在床下瞪大了眼睛。

　　拜恩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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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這次召集大家開會，是有一件特別的事。」趙天擎坐在會議室主位，朗聲說道。

　　「李宗瑞？」一個大約四十來歲，臉頰瘦長，面目陰沉的中年人冷笑道：

　　「弄得你的演藝圈亂七八糟對吧！」

　　「跟他沒關係。」趙天擎不悅地看了那人一眼：

　　「錢大爺，你是在陰損我嗎？」

　　「哪敢哪敢！」中年人便是縱橫臺灣地下毒品圈的『毒王』錢海易，他嘿然笑道：

　　「跟幫主開個玩笑而已。」

　　「聽說幫主的寶貝千金最近遭到攻擊，跟今天開會應該有關係？」一名坐在最角落的女子輕輕柔柔地說道，她有一張極為精緻的娃娃臉，外表看起來就像是還不到二十歲的青春玉女歌手，甚至比趙中玉還年輕一些，要是跟外人說她就是一手建立頂級殺手組織『漩渦』的寡婦白璇，絕對沒有任何人會相信。

「有一點關係。」趙天擎緩緩點頭：

　　「但我要說的也不是這個，我要跟大家說的，是一個轉變。」

　　「轉變？」白璇挑起了秀美的雙眉：

　　「難道幫主要金盆洗手？」

　　「洗得乾淨嗎？這又不是武俠小說。」趙天擎苦笑：

　　「如果現在要璇妹子妳嫁人，妳怎麼說？」

　　白璇伸手撂了撂額前的瀏海，風姿萬種。

　　「不管我是不是殺手，都不會再嫁人。」

　　「嗯……」趙天擎聳聳肩，他也知道白璇有著不欲為人知的過去，剛才一時口快問了那個問題，也覺得有些後悔，他尷尬地停頓了一下，跟著決定把話題轉回正事：

　　「我要問一下大家的意見，關於『千極樂』將來的走向。」

　　「走向？」錢海易皺眉：

　　「幫主想要轉行？」

　　「該不會想經營賭博和色情業吧？」白璇冷冷地說道。

　　「不，我確實是想要轉變，但並不是轉行。」趙天擎掃視了眾人一眼，看到鬼修羅時，特別多停頓了一下：

　　「大家有沒有興趣……」

　　「進行一場革命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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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 鷹導碎碎念 > ：

　　連續兩天，大家的回應都讓我覺得寫碎碎念比寫正文還有意思。

　　昨天的回覆其實分成三派，一派當然就是長期來無條件支持我的死忠讀者，我很感謝你們，你們給了我單純的感動和鼓勵。不過另外兩派不同的聲音也相當重要，因為給了我反思的機會，我可以看到一些不同的面向，並思考自己有沒有調整的空間或必要。

　　昨天的另外兩派，不約而同地針對了我文章的某個部份提出意見，而意見，又剛剛好相反。

　　這個部份就是「文風」，文風決定了一個作家整體的形象，非常重要，不管內容怎麼樣，很多讀者就是偏好某種文風，也有很多讀者是完全不能接受某種文風。

　　昨天有讀者回應說，認為我的「文風」偏向俗氣，內容的深度和廣度不夠。其實坦白說，我不覺得這話說得有錯，只是用俗氣有點難聽了，我認為應該用「通俗」。這種文風是我自己決定的，也是我自己喜歡的，如果要的話我也可以寫一堆艱澀的字詞或華美的修飾，或是在文章中加許多長篇大論，講人生的道理。讓它變得比較不通俗一些。

　　但是這樣的小說，我自己都不喜歡看。

　　什麼是「通俗」？其實就是適合大眾看的文學，什麼是「通俗文學」？古時候的水滸傳、三國演義、金瓶梅(當然我不想成為這種，xd……)，和早期的武俠小說。我的小說通俗我承認，但我認為那位讀者講錯一件事，他說，如果把小說再寫得更好，我相信他的意思就是更有深度和廣度，那人氣自然就會來，也自然會有人找我拍電影。

　　錯了，我還是必須再用這兩個字……錯了。

　　如果照他這樣說的話，「水龍吟」現在已經大紅特紅，「英雄志」早就已經出完並紅翻天，「水龍吟」我看得不多，但文風絕對是所謂的超優質而不通俗。「英雄志」呢？深度和廣度都是在下望塵莫及的。

　　那他們有很紅嗎？有比九把刀紅？比蝴蝶紅？別跟那兩個怪物比了，隨便一個比較當紅的網路小說作家，寫的書深度和廣度遠不及這兩本書，也還是比他們成名的路走得更輕鬆許多吧？光是現在看這篇文的讀者，可能就有很多沒聽過這兩本而必須去google一下。

　　所以只要寫出深度和廣度，就可以紅，這種話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
　　反過來說，沒有深度和廣度就不會紅？那臺灣那麼多本土劇怎麼紅的？偶像劇怎麼紅的？橫掃全球的「暮光之城」，被那麼多書評評為「給女生看的超級肥皂小說」，但他紅翻天啊！那位讀者要我跟金庸比較……我跟金庸的差距是無法想像的，但為什麼要跟金庸比較？我又不想當金庸……xd……別跟我說臺灣現在所有紅的網路小說都是有深度和廣度的，這個太困難了，小說不是只有深度和廣度重要，娛樂性也是非常重要的，而談到要「紅」，機運更是不可或缺的一件事，我的做法，不過是靠自己來創造機運而已。

　　再來說到電影，難道一定要超有深度和廣度的劇本才能拍成電影？電影跟小說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，當然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拍成超棒的電影，說不定也會拍得很爛，但反過來說，也說不定會拍得非常好啊？！電影成果跟小說的文風似乎沒什麼關聯吧！九把刀的小說拍成的殺手和那些年，同樣都是九把刀寫的，你們覺得哪部比較好看？或是說哪部比較賣？差距很大應該是非常明顯的。

　　再來有另一派讀者認為我現在寫不出以前的「蒼穹」了，我也認同。確實我寫不出以前的蒼穹了，因為我現在看以前的蒼穹也有太多不足之處，忍不住想補。也就是說我想增加蒼穹的深度和廣度……但是，確實也會損失一些單純簡單的感動。

　　大家看到這看出什麼有趣的事了吧？有人覺得深度和廣度不足，但有人喜歡單純的情感感動，偏偏這兩點目前有些背道而馳，當然或許有一天我能寫出超有深度，更有廣度，還能保有單純簡單感動的小說，不過，那也只能期待「有一天」了，目前來說，我覺得這個要求實在太過理想化而強人所難了。

　　其實我覺得這段時間跟大家說了很多，還說什麼三千萬什麼的，大概有很多讀者根本當我在癡人說夢吧！一個普通人能賺到三千萬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，更別說一個只會說大話的網路作家了……xd……

　　有人問我這三千萬怎麼賺，要多久，我的現實工作是什麼？我想其實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，也讓大家了解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空口說白話的人。

　　一年前，我召集了一群專業人士，組成一個團隊。

　　這個團隊在經過一年的努力後，已經成為一間小小的企業機構。

　　而我就是這家機構的執行長。

　　我不知道我能賺多少錢，但基本上，這家機構的結果只有三種，不賺、小賺還有大賺，就這麼簡單。

　　也就是說我只是把夢想放在「大賺」這個表面上來看有三分之一押中的可能性上，雖然不敢保證一定做得到，但也絕不是空口說白話，大放厥詞。

　　事實上，這些天跟大家互動，我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。

　　現在的我，把許多時間放在每天更文，真的是對了嗎？

　　如果這樣對人氣並沒有太大的幫助，而只是為了履行自己每天更文的承諾，那對於我的夢想實現，有什麼意義嗎？

　　如果我把寫作先暫停，花一年兩年的時間好好打拼我的事業，敗了，那就另外再想辦法，成了，就可以直接開始籌拍電影，這樣是不是比較實際呢？

　　有讀者質疑我對追求夢想付出的努力，我會好好思考一下，究竟現在跟我實現夢想有比較直接相關，我比較應該努力的，究竟是每天的例行創作，還是我的事業……

　　大家或許也可以就這點來分享一下，一定會有很多不同的想法和意見，我相當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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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解答是 原戩 (1賠2)、拜恩 (1賠5) 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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