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眼前的景象,心裡湧現強烈的懊悔感。如果早一點讓我看出那種不對勁感覺背後真正的原因,或許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。
「殺了我吧!」那個清麗的臉龐在我面前,雙眼依然是那麼樣的澄澈。
我看著眼前的景象,心裡湧現強烈的懊悔感。如果早一點讓我看出那種不對勁感覺背後真正的原因,或許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。
「殺了我吧!」那個清麗的臉龐在我面前,雙眼依然是那麼樣的澄澈。
我大吃一驚,向前躍起的同時轉過了身體,跟著卻吃了第二驚,因為這輩子我還沒看過那麼美的女人。一個全身穿著黑色綢衣的年輕女子站在我面前,身材高朓纖細,皮膚極端地白晰,五官細緻精美到像是陶瓷娃娃一般。然而她散發出的氣息,跟我剛在球場上感受到的黑暗壓迫感一模一樣,我臉色沉重,緩緩向後退了一步。
「怕什麼?真的是恭喜你啊!」黑衣女子微微一笑,聲音轉為柔和,我竟然感到不可思議地悅耳好聽,我緊皺眉頭,知道絕對不能鬆懈,手上拿著「始皇綱」,又再向後退了一步。
校際賽接下來兩場,卻沒有如我們所想像地遇上太強的對手,其實話說回來,我們學校的校隊已經是相當有名了,如果我們連校隊都能打贏,對上其他學校的校隊,或許也不會太過困難。
同樣挾帶著連三勝的氣勢,我們終於在準決賽上和「黑色迷幻」對上,準決賽前不知哪家第四台的記者,想對我們兩隊做簡單的採訪,雖然我和小張都不喜歡被採訪,但記者大姐長得相當可愛,所以大維很快就幫我們答應下來。
「聽說你們不是學校的籃球隊成員,對於能打進四強,有沒有感到意外呢?」
好樣的,真是有夠囂張。
我看著阿房的師父,心裡想的倒不是該不該三跪九叩,而是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?我是想幫助阿房沒有錯,但並不代表我想加入他們,成為「皇帝後裔」。事實上跟「蚩尤一族」結的樑子也並不是因為阿房,不管我有沒有加入或有沒有拜師,寶哥的這口氣,我都一定得要討回來。
既然這樣,似乎沒有忍受這個怪異「黃帝傳人」的必要,能變強當然很好,但也不該為了變強而放棄自尊。想到這裡,我幾乎就要開口拒絕,然而不經意地瞥了阿房一眼,卻發現她的表情看來雖然不甚在乎,但一雙大眼卻牢牢地盯著我。是不是他們也孤單很久了呢?只有三個人對抗強大的「蚩尤一族」,是不是也覺得失去信心了呢?想到這裡,我心又軟了下來。
寶哥的事情,在學校被傳的很誇張。雖然警方和校方都初步定案為活動意外,但許多學生指證歷歷,說有個全身冒火的人,將手按在寶哥頭上,寶哥就燃燒起來。
警方對於證人的供詞雖然不十分相信,但還是備了專案小組調查,我也被找去約談了兩次,但我很清楚,就算把阿房說的話都告訴他們,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,所以我選擇一概裝傻。
寶哥的傷勢穩定復原,一直到暑假前,校園內都沒有再發生什麼事,事情彷彿正在落幕中。但我非常清楚地知道,這一切只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幾組當代知名的敵對人士姓名在我腦中閃過,最後定格在兩個名字上:
「歐巴馬和賓拉登?!」
「噗!」阿房笑了出來,說道:
「不一定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啦!越近現代,兩方的傳人也都記取教訓,盡量不再參與世俗之事,當代的黃帝傳人,其實就是我師父。」
在火燄吞沒寶哥的前一秒,我已經極為恐懼地預測到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。
所以我喊出「加特」的時候,是完全沒有任何保留地攻擊中山裝青年。
一聲奇異的聲響從他的右手傳出,跟著他的右手腕被憑空而來的力量切斷,掉落到地上,鮮血大量潑濺在地上,將地板染紅了一大塊。
「你們多久沒打球了?」小張讓籃球在他的食指上旋轉著,一邊搖頭看著我們。
「只在大一新生杯打過……」我坐在地上,喘著氣說道。
「高三……呼……要考試封球……呼……後來就沒打了。」大維比我更慘,呈大字型攤在地上。
「你們……想做什麼?!」李筦媛的繼父看到我們突然又出現,嚇得大叫出來。
小張沒有半點遲疑,捉住了他的衣領,狠狠一拳就揮了過去。小張的拳頭力道不是我可以比的,這一拳直接打爛了李筦媛繼父的鼻子,牙齒大概也不知掉了多少顆,鼻血噴濺他的臉上,慘不忍賭,以我目測的嚴重性來說,大概需要做一些整型手術了吧!
「你大概想到什麼了吧?!」運動褲女孩看著我,表情也不知是笑還是怎麼樣。
「拿到『刃之卷』的人,就是殺了流浪狗的人。」我不甘示弱地回道。
「想不到好色的笨蛋也有聰明的時候。」運動褲女孩諷刺地道。
「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挑到我們學校,我那些學長中看不中用,能出面迎戰的人只有我了。」小張眼中放出了自信的神采:「我很期待!」
我看著感覺像座小山般堅毅的小張,心裡卻著實沒辦法放下心來。如果只論武術,就算是全國武術冠軍,我也不認為一定能壓倒身體素質特優,又奇招迭出的小張。但是若遇上的是「言使」,恐怕小張會輸得一敗塗地,而以小張死不認輸的個性,甚至還可能有性命之憂。
如果這是場恐怖驚悚電影,我想,導演很成功。
我自認不是個膽小的人,但面對這樣的情況,確實是讓我也嚇到了。
顧不得跟美女社長解釋什麼,我一個箭步衝到馬學長身前,壓低了聲音但急迫地問道:
事情一旦開始了,就不會輕易停止。
我已經忘了是從哪聽到的這句話,但如果套在現在的情況,無疑地非常適合。我從二樓看去,汽車的前窗玻璃被撞破,濺滿了血跡,駕駛則卡在儀表板和玻璃間,看來不但安全氣囊沒爆,連安全帶都沒繫上,他才會因為巨大撞擊的衝力而向前飛。
尖叫聲很快響徹整棟大樓,跟著一定很快就是救護車的聲音了。我有點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能如此冷靜地分析著情勢,很多人一輩子沒遇過真正的特殊情況,所以可能也一輩子都不能了解自己面對這些事情時,會是怎麼樣的人。
我找了個藉口開溜,放寶哥一個人去植物系的生態園捉蝸牛。稍微有點大腦的人都知道,這件事千萬不能跟他有任何糾葛,不然要是那些女生也把我當成跟他同類,我這輩子大概就完了。
話說回來,寶哥年紀輕輕卻能不斷進行這樣的「壯舉」,我也算是相當佩服,等他這次搞完後,大概連別校的女生也都會風聞他的大名,到他畢業之前,恐怕都交不到任何女朋友了。